第186章 躺平的哲学

        “还要再做吗?”

        艾玛那个小骚.女已经精疲力竭,有些昏昏沉沉了,说话的正是前来替换她的双腿分开,骑跨在顾青檀身上的乔雨荷。

        而她低下头往下面看了一眼,红着脸把那根东西纳入自己的两腿之间,“好喜欢……”她轻声的呢喃。

        “不了,我们就这样聊聊天吧。”

        他又把身体开始发热的她轻拥入怀,让她小鸟依人般伏在自己的胸口上喘气。

        两人紧密的结合着,在这种情况下,她也不太想说话,口中不自觉的轻声哼哼着。

        “您说,我听着。”

        顾青檀笑了笑,伸出手捏了捏她白皙的脸颊。

        “你将来打算怎么什么呢?”他轻声道,“旖儿跟我说过,将来会尝试着接手公司的事情,那你呢?是想留在裴氏集团帮她,还是单独出来帮我做事。”

        无论如何,将来公司肯定是留给女儿们的,这是他和妻子们一致的看法。

        “都听您的。”

        乔雨荷依旧十分乖巧地说道,对他俯首帖耳,百依百顺,丝毫没有自己的主见。

        “总要有自己的好恶才是。”顾青檀的语气又柔和了几分。

        这时,她像是忽然想起了什么,有些不好意思的小声说道,“那个……真的可以说吗?”

        “但说无妨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如果可以的话,我想做您的情人,每天在家里等着您回来……”言外之意就是想要直接开摆了,想试着做一做奴隶。

        “那可不行。”

        顾青檀失笑着摇了摇头,作为惩罚,在她的胸前轻轻拧了一把,随后又在她翘臀上轻轻摩擦,惹得她一阵娇羞,发出一声嗔怪的娇喘,好看的眉目里有些幽怨的神情,似乎在说,明明是你让人家说的。

        其实,倘若换做是其他女子对他说“不想上班嘛不要努力了,要在家里待着”的话,他也许不会在太意。

        但是唯独小乔她不行,因为她的性格注定了不适合被圈养起来,不然的话,整个人可能会垮掉。

        人与人之间亦有不同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如果觉得累了,可以随时跟我说,但是不允许你直接推掉工作,还是要跟去跟人社交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嗯呢。”乔雨荷柔柔地应声道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先生,为什么您对我期许和对艾玛小姐的不同呢?”她轻声开口问道,“明明是她更漂亮,更聪明能干一些,为什么您好像喜欢我更多一些?”

        “这种问题还需要问吗?” 偏爱并不需要理由。

        他故意挺了挺腰,一语双关道,“而且是你更加能干一些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不行了,我已经……已经……”

        ……

        接下来的一整天三个人都没有穿上衣服,睡醒了之后,饿了就随便去冰箱吃的,渴了就随便去喝点啤酒或者红酒,最多起身去上个厕所,然后其余的时间就一直腻在床上,处于一种很自然很放松的状态。

        男人其实很奇怪的,如果只是单纯上床的话,其实很快就会玩腻的,但如果多少对方存有一些爱意,就会明显延缓这个过程,基本上不会很快就腻。

        这说明,对他们而言,获得精神上的满足和放松往往大于上床发泄的身体关系。

        这种感觉有些令人怀念,以前读大学的时候,没有课的周末如果不去图书馆的话,真的可以睡到日上三竿不起床,颓废地躺到中午起来洗个澡,然后跟女朋友商量一会儿去哪里吃午饭,晚上去哪里开房。

        有的时候,人就需要这种放空的状态。

        二十多年前的大学生活,他似乎也是这么度过的。

        大一的时候周末跟林姐睡,两人保持了很长一段时间的亲密愉快的恋爱关系。

        至于剩余的闲暇时间,基本都消耗师姐的身上了,跟她聊一些中国传统文化,以及佛法方面的东西。

        佛门修行讲究一个无欲无求,这对他太容易了,对她们来说却太过残忍,世上安得双全法?

        正是因为没有这样的办法,所以他才要拒绝。

        在那之后不久,他又跟娜塔莎陷入了爱河,直到她毕业回国之前,两人相处得都十分甜蜜和谐。

        后来,在林姐的倾力相助下,终于找到了亲生姐姐顾兰芝。

        那时候,姐姐在国外读书,他就独自一人乘坐着私人飞机,去美国找她。

        她们在他的生命中来了又走,兜兜转转,最终又回到了他的身边。

        顾青檀恍惚了半晌,又想起了更久远的事情。

        小时候,他和妹妹喜欢一起玩算盘。

        他很记得清楚,有一次自己拨好了一个很大数字,然后对妹妹说,“茗儿,咱家将来会有钱的,哥哥会赚到比这更多的钱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年少立志,可不是随口说说而已。

        然而,当时小裴清茗却感到很害怕,因为他们家里就是因为有钱成分不好才会受到迫害。

        爷爷的出身问题不仅累及自身,连父母的参军、上大学、分配工作都受到了影响,然而裴父裴母从来没有因此抱怨过半句,总是默默挑着担子出去卖茶叶。

        到后来政策放宽,裴家在城里开起一间茶叶铺子,买了房子,再到后来生意越做越大,最初的目的也不过是为了攒下一笔家业,让儿子和女儿不上班,守着铺子也能有钱花,一辈子衣食无忧。

        转眼间,已经这么多年过去了,此时此刻他也多少理解为人父母的心情。

        这里面似乎藏着一种宿命,就像是寓言故事里的那一位渔人对劝他多赚些钱的富豪说,“我现在不是已经像你一样面朝大海,在晒太阳了吗?”

        同样是面朝大海,境界终归是不同的。

        一个靠天吃饭的穷人是没资格说自己淡泊名利的,谁知道到底他是不是真的不在乎物质?

        还是说,那不过是弱者吃不到葡萄后的精神胜利,自我安慰?

        就好比是曾经拨弄着算盘的稚童,信誓旦旦地说自己将来会成为亿万富翁一样。

        乾坤未定之前,没有人会把这当回事。

        想证明自己淡泊名利,就必须要先坐拥名利。

        所以裴清风在事业有成,变成为了一个世俗意义上的强者,拥有了话语权之后,才可以大呼市场经济“没意思”——通过金融工具和金融衍生品赚钱在太容易了,就像是抢钱一样。

        天之道,损有余而补不足,人之道,损不足而奉有余,就是这个道理。

        他想了很多,直到天色渐渐暗下来。